这是我第几次来东京呢?我已经记不清楚了。第一次来东京充满了新鲜和好奇,是一个游客的视角。后来每次来东京,沉淀下来的是很多回忆和叹息。那些曾经的奇特经历,和艺妓脸上的脂粉一样,重重叠叠。渐渐我已经搞不清哪些是经历,哪些是我的想象。
东京有什么好玩的么?像很多城市一样,普通旅行者看到的是博物馆、公园、艺术品、樱花。春天在上野的公寓赏白色樱花,秋天看黄色的银杏。
日本的园林只有四种树种:樱树、松树、枫树和银杏。每一种都有它们独特的美,和属于它们的季节。这四种树分别代表女性之美,男性之美,青春之美,暮年之美。
但是东京不同,东京最有趣的是各种各样的人、地下男团、女团、酒吧。地下女团据说玩得很夸张,粉丝可以付钱亲近女团成员。
和我同行的H君喜欢通过研究各种变态行为去了解人类。最近他正在研究日本捆绑术。平时他看起来一本正经,其实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探索心。
晚上居酒屋人声鼎沸。日本人在这个时候会暴露出他们被压抑的本性。大声喧哗,聚众酗酒。
受气氛的感染。H君带着醉意对我说,“你知道东京有捆绑俱乐部么?”
我说,“我不知道,不过谷歌知道。你想去体验,我们可一起去看看。”
我用谷歌搜了一下,按人气推荐,找到一家有英文介绍的,评价还不错。捆绑俱乐部就在银座。那里有很多居酒屋。按照谷歌地图的指引,转了很多圈才找到。门很小,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天地。
门口是这样的:
老板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。我不会说日语,好在H君有语言天赋。他蹦出来一个词"shibari" 。老板心领神会,招呼我们坐下。
酒吧是红色基调的,吧台没有什么人。放着一个鸟笼一样的装置。
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之后,这个人会被绑住。
橱窗里面有一个假人。
很快上来了两个女招待。拿着菜单给我们看。一个女招待穿的是全红色的皮装。一个穿的是全黑的皮装。红色皮装用黑绳系住,黑色皮装配红绳。两个人相貌平平,但是衣服很耀眼,显得皮肤很白。她们告诉我们不能拍照。
网络示意图
酒吧的另一边有一群人,像是在开party。他们像是刚刚从公司下班过来,有男有女,穿着职业装。这一群人在绑一个男生。是的,我没有说错,就是办公室的几个同事再把一个小伙子五花大绑起来。
服务员拿来的菜单有两种。一个是酒水菜单。在日本的好处就是这个地方不会发生宰人的现象,一切都明码标价,但这菜单有最低消费。当然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。另外一个菜单就是捆绑的菜单。
有几种模式可以选,第一种是你们自己玩,捆绑自己人。这种价格最低。第二种是由专业绳师来捆绑。第三种是绳师来教你如何捆绑。
我们对于捆绑一无所知,小白级别。选择了最后一种。绳师就是吧台的老板,他从酒吧后面擦擦手出了。拿来了一把绳子,让我们挑选是细的麻绳还是叫粗的棉绳?
H君涨红了脸和老板交流着。眼角看向沙发另外一端的那群年轻人。那个穿着衬衣打着领带的小伙子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。他边上几个女同事在拿他打趣开玩笑呢。
最终我们选择了一种悬垂的吊缚。绳师很麻利的开始了捆绑,告诉我如何避开关节和血管,避免受伤。他先捆绑完,然后解开,让我重新绑一遍,做得不对的地方,他会叫我停止。
H君很快就被绑的无法动弹了。这个时候,屋子里面来了两个陌生人。像是大佬一样,戴着墨镜,坐在沙发上欣赏我们捆绑。这多多少少有些尴尬。不过日本人总是很讲礼貌的,不会轻易打扰别人。
H君被绑好后。绳师检查了一下,然后用屋顶房梁上的一个吊钩,把H君一下子拉了起来,悬在了空中。好在H君人瘦,没有被重力扯得太痛苦,他轻飘飘的在空中摇摆。
这个时候,红衣服的女招待走过来。对我和H君比划着说着什么。我没有听懂,不过H君很快就弄明白了。那个戴墨镜的大佬想问问,H君是否愿意作他的奴隶,代价是什么?
我和H君都笑了,连忙摇头表示不行。
H君尝试过了,被放下来。在悬吊处的边上有个铁笼子,属于关禁闭用的。H君本来也想试一下,但因为大佬的存在,我们一下子都没了兴致。
冯晚禾浑身无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手脚嘴唇发紫,呼吸很是艰难。
休息的时候,坐在吧台上和老板聊天。问他生意如何?老板说这样的酒吧在日本很多。但是大部分不接待外国人。他反复询问我们如何找到这里的。
我问H君,“我绑你和绳师绑你有什么不同。”
他说,“绑起来的拘束感是一样的,但是绳师绑的很舒服不疼。你绑的,关节有撕扯感,时间长了不行。说白了就是这个东西还是有技术的。”
于是我和H君问是否有一些课程专门教这个。 老板拿出一个厚厚的画册。那里是各种课程的作品集。大部分作品都是穿着衣服的,拍摄的很唯美。他递给H君一些名片,让他去联系。
出门的时候,回头看一眼。那个戴领带的小伙子已经爬进了狗笼。但周围没有人有任何异样的神情。仿佛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喝酒聊天一样寻常。
神奇的东京的夜晚洞察视角,神奇的日本变态文化。